音樂家尋求音樂表現,同樣的,宇宙間的音樂也尋求被表現的機會。
……我真正目睹的,是這些人如何在不受物質束縛的情況下,盡情享受生命。音樂會結束時,大夥兒把樂器放回它們原先所在的地方。種籽被埋藏進泥土裡,以確保新的植物繼續茁長。他們在石壁上畫下記號,告訴後面的旅人,何處可以找到食物。樂師們把當做樂器的木棍、樹枝和石頭送回大自然。
然而,創造音樂的喜悅,以及他們所展現的才華,已經足以肯定他們每一個人的價值和尊嚴。真正的音樂家把音樂攜帶在心中,他不需要某種樂器;他本身就是音樂。
那天我似乎也有了個新的自我領悟:人生就是自我滿足。我們可以豐富我們自己的生活,充實自己的生命,盡量讓自己感到快樂,讓自己充滿創造力。
音樂會結束時,作曲家和其他樂師把頭抬得高高的,走下舞台。其中一位說:「挺成功的一場音樂會。」另一位回答:「最完美的一場。」我聽到鋒頭最健的那位樂師說:「唔,不久之後,我得將名字從『作曲家』改成『大作曲家』。」
我看到的並不是自大狂。這些樂師只是肯定他們的才華,發願要創造出更多、更好的作品。在他們的傳統中,自我肯定的一個方式,就是給自己取一個新名字。
……在他們的生活中,歡笑總是多於哭泣。他們活得長久、有用、健康,然後充滿信心地離開這個世界。
──摘自《曠野的聲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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